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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别: 创始人
0楼  发表于: 2013-04-19  

慢药

她死了父亲,死了弟弟,
冬天和春日总是往医院里赶。
最近,男人又截瘫在床上,
并没有他们最具纪念意义的装饰。
父亲是个勤快的人,停下
的日子,就是一副慢药……
杉木棺材扛着他,就像扛向
菜市场的一捆白菜。那里,
都很简便,没时间做隆重的
修葺,反而显得吵闹;在我们
的话语中,又有人显得紧张。
弟弟是个哑巴,一生未曾对性
表示意见;未对语言作出描绘。
语言,我们最爱的词;词,
我们表达的核心。男人是个
锯匠,挖了二十多年煤的他
终于没有这么幸运。就像
我的小学同桌,就像其他
生机勃勃的青年,我看见他时,
脸上仍有怜爱,即使四十多岁
仍没有抱怨。已经净干了肌肉,
洁净了灵魂。儿子恐怕又要学我
——冲出那个穷壤,可是——
我又去了哪里?我还不是每次,
当他将儿子托付给我,我的笔,
信心和希望,不知伸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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