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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16-08-16  

拔山

死亡正一步一步接近我,
因为我无法完全侍候一个女人。

记得以前轻而易举便能拿下这山上楠木,
杠着它们涉溪过桥轻易扔到寨社的墙脚。

某些时候一头母鹿撞到眼前,
会多看一眼。不为猎获,只为那肥美的臀部。

整座山林的树都数得出来,盘旋在
空中的鹰,它是要同我打招呼的……

初秋的太阳将金子献给大地,
而寒冬腊月又哺育以银兔、地松鼠……我用短箭伤它。

上塘布湖、耳湖,我学水獭,四面朝天;
没有人听见我的寂静,没有人看见我的红松茸……

设想山口出现五六个女人,都为我而来;
她们千娇百媚而我的筋骨有一刻是酥软的。

我是来拔这山的人,我的誓言你应知道。
我来拔这座山先是困在这里而后爱上这里。

“力拔山兮气盖世”,我在这里很久了。
山上的细节和分明使得我流连于它,就像当初

对她。对她颠鸾倒凤的那一段教我难忘,
昨夜在梦中也爱了我须发全白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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