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愚钝于季节和颜色的人。
当我的脑子扑进诗的工作,
就看不见色彩和季节的变化。
脑子里只有一抹枯黄,只有事
发生。一支杠丧队由远而近。
其实这里也有繁花的三月和碧空万里的八月
人在画卷中是很小的一个点。
那成了仙的人在画内或画轴外飞升,
我感觉父亲和我也即将有能力
做这样的舞蹈,可转到幕墙后面去。
那些樟树、栗树、神庙和明清间的朋友呀,
他们变的小春天呀,他们伪造的繁花和小树芽呀。
他们掌控的一个人悲苦的一生呀,
或者那看起来欢快的小河或者丰收
滚滚的稻浪呀,因不屈而流芳的意志呀!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抹枯黄,
顶多,有一两个守墓人。讲着
前人没法复述的故事。也许故事
也被听烦了的山鬼抽干。顶多,还有
一个手执魔杖的人,从假山后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