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在金瑞中学，天天读艾米莉@狄金森和莎士比亚，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和戏剧应背下不少。当时觉得奇怪，狄金森在诗中怎么写这么多植物的名字，自己都是以土话唤名字的许多植物名字也不知道。——那天这么想时正值从学校后面的马路走下来，两旁长满羊毛淫子和苦菜花，看了看，心想难道它们也可以入诗？有几次读到拜伦的《伊甸园》（可能记忆有误）心想偷食禁果是什么，又认真地读下去待看见一张插图时，才知道亚当干了坏事。那时许多事都不明白，做和读了也没结果。莎士比亚的作品读了好几遍，就觉得他的语言优美，所写内容久远而遥不可及，他的语言左右摇晃，总能摇出花枝乱颤来。当时有一个疑问，许多翻译家说国外的诗歌也是押韵的，如十四行诗，都是有如中国的古体诗的讲究和行了韵的。不知是唬我们还是因为别的，现在的译者没人这么讲，当时总是为自己知识贫乏而羞愧，只要是书上讲的，基本上都会信。其实，当时也动手写了小说，写那种词句优美不分段的小说，有一位同学也跟着我写，仿佛也不错，个子不高、脸上白净，现在不知他到哪里去了。所写东西曾经有一次发在一个杂志上，从老远的地方寄过来，几十本；不知是自己花了钱还是因为别的，经常有小获奖证书寄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