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 斯
有必要写一下女性小腹至下阴的这个部位，无法拒绝，多少年了，若有机会，第一眼永远停留的是这里。这样的注视并不是情色或欲的勾引，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空间美学。说穿了，就是由曲线和空间环境所造成的美。其实，当下世间的问题，都可归结为空间问题，都是因为空间的舍弃和占有，所勾勒或塑造出来的形体。归根结底，是关于空间的位移和空间的交合问题。比如，一棵树的生长，也是向上占有空间的问题，比如，人对某物的占有，也是关于空间与空间的问题。今天我们谈论一个人的身材，其前提也是肉体对空间的选择或榨取问题。我们谈论的女孩的琵琶腹，也是一个关于空间的弯曲理论与移动变换的伦理问题。有点罗兰▪巴特《脱衣舞》提到的舞女的意思，但我并没有这份野心，也不想写成精神和观念的分析。其魅力在于，与占有某些固定的空间不同，这一次是一种可以变幻的空间美学，加上其本身与第三者的主观观察，会结构出一种复杂的复合体。以我们的文明，会说这是一种美。也即说，当我们看到女孩们提臀，身体前倾，跨部做小幅摆动，会形成一种活力四射又浅尝辄止的东西。其优美的线条打散又收拢，可以肯定的是，它并不完全被打散，被收拢是惯常现象。就像一个可以变化的软体，如果随着音乐变化，其他部位又恰当地配合，就会因过于活跃而让人浮想联翩，会加深“芙蓉而出”的体会。当然，也可以说这本就是个生命现象。加上跨下的光，烘托出琵琶股的反面展示，这种状况更加明显。现实中，女孩们最为懂得。在今日，她们不再展示脸、秀发、腿或腰了，她们向受众展示的是下阴至小腹这个区域，我称这个区域为“琵琶腹”。
有人说为什么不展示下体（下阴），那是脱衣舞娘或日本AV影片里干的活，那是欲望和情色的引诱，不是我的这里要干的事。我在这里要说的是女孩们有一个新的展示，我不好意思说这是从文化发展中来的，从女性最初始的脸、秀发、腿或腰这一途径，展示到如今的琵琶腹了。我不好意思这么说。——或者勇于展示琵琶腹代表一种新的女性觉醒。不知——朋友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果从性别意识上和大众心理出发，可能是好的议题。或者从女性观念解放的角度，才有了今日的展示。要知道，这方面基本上都是女性自觉行为，她们将自己的青春和美好提前分享，或者此二者正在进行时就分享出来。之前，在很长的岁月，只有向少数人展示。有时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这是真实的。就像女性其他方面的解放，这样的解脱也挣扎了数千年。即使是有专家描述，曾经有专家描述过，那也是一笔带过。专家们，或曾经的美学绅士们，他们更看重的是一种总体表现，深入到具体的细节那也只是前面提到的那几个部位。到如今，才有人文意义上的重新开放。
然而，这样的美亘古便有，从第一位女性诞生便存在。伴随着湮灭与复生，它也湮灭与复生。其辉煌的日子多是在少年时期，在她懵懂未初时刻，有如世间的蒹葭，有如菜地里的小葱。还不是说它腰的部位——而是指下面略凸的部位：葭白、葱囊。那个部位伴随的不仅仅是青春，还有女性自我意识上的觉醒。律动、交互，自我满足；欲望、平仄，自我满足。自我满足是最重要的，无论表演者还是观看者。在个体范围内，它是最佳的。它是最佳但又不是真正最佳的。在集体范围内，它更不是最佳，但有最佳的满足。我的理解是，在一定程度上，这是人类的征服意识。且是在不要风仪，知识和涵养的情况下。然而，仍有某些规律，或它自带规律，如果将最早的女神奉为圭臬——单提出那腰以下的部位——那定然会被那玉环和飘带挡住。被任何不可见物挡住。在那个时期，只有依靠想象。想象会占有合理的空间，会占有合理的时间和对象。想象是完美的。而是这多么的不可靠！这个程度上，又多么的无奈。因为，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就在写这篇文章时，虽然我参考了具体的视频，但也终归靠的是想象。是我的意念、意识以及经验和历史感在获得自洽。她们发表这样的视频，也是想象。——离开了表演的即时性，就是光影与数码的合谋。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有现实的才可代替描述。只有你正在经历的，才可能是真正的，这就是女性。就像某些女孩，为了减肥，总想让肌肉遁形，让空间去除，还给空间。这个只有准确描述出了“琵琶腹”，才会知道。才是她所需的。
2022年6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