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的机会,来到大山。
母亲说父亲曾在这里斫木,
带着一队人,蹲了一个月。
父亲竟然能带着一队人?
父亲竟然与这里的林木熟悉?
汽车绕了又绕,将山犁出水的狂浪。
苍远的岁月,似在远处;
山里,有人家;有这样
那样的山坳。我看着,
虽然还有人斫木,就在想
哪一个地方是我父亲待过的;
他是躲在杉树丛中,
还是与村友们一起干活?
下山时就像遇到该村的辛酸史,
有将房屋建在悬崖上的,
在没有土的陡坡上
辟出地来。长山窝似盲肠,
生活这样走,或那样走
都可以,反正都能出去。
母亲说一个月后父亲晒得墨黑。
那时不知他在哪里,
想不到竟是今天来的这里。
2024.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