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刻，母亲飞行起来，在她熟悉的土地上。
父亲也在飞行，但飞得笨拙些。
我不晓得他们是怎么飞起来的，
下面百花盛开，是与这里事物够熟悉吗？
我看见父母在他们熟悉的土地上飞行，
超过便跃下，但也健步如飞。
只要是他们去过，想象过的地方，就能飞起来。
那一刻我没有打扰。他们欢乐地
在十甘庵山川飞行，然后拓展到外面。
有些我完全不知道的地方他们也去了，
因为他们有时飞出了省，飞出了江南。
我没有大喊他们但得到一些墨线。
起初，他们在一片新辟的豆地跃起来，
而后身子便轻盈地横直，如同写诗。
原本父亲先走但不知为何他们聚在一起，
一个活着，一个死去，但他们却飞起来。
但凡受他们影响的，都会托举他们；
如同现实中的梦，如同诗中的任意。
2025.5.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