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法通过死亡，释出新义。
只能确切地说，又一个
与我有关的人，握紧了它。
用语言，用几百场酒。
过一阵子用墓穴里的幽暗，灰烬。
哪怕他擦亮过学术的光，让我们
看见宋代的文人，曾巩、欧阳修，
那些戴着花翎出入府院与山水间的
两万多名进士，他们鲜活过。
“宋人爱丽花。”
那些进士，读书时，就在附近的山谷吧？
那些没考上的
他们间的友谊仍是牢固的吧？
夏所复活他们，
以至于他们没有死。
譬如曾巩，以文著思，
可那时候的思，如何进入呢？
夏所找到了。
前人说，诸事古今同。
两万名进士又哪里没在他的身体里？
当他倜傥洒脱时，
当他喝酒，谈活，又有什么意义？
释义死亡是一件没有创见的事。
我相信，他走时，两万名戴花翎的
进士正欢迎他，一路跟跑，
花冠颤满地。
注：夏所即夏汉宁。两宋学者，以研究曾巩、欧阳修、考证核定江西进士人数著称，曾担任文研所所长。
2024.6.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