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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07-13  

队伍

0

文雅于花团锦簇的山谷,走到
瀑布的顶端。这是谁的队伍呢?

百姓蜷缩成冢,涛浪穿凿茅叶,
唯独错过持剑者和着彩衣的人。

附近的词语,离开事物而追赶;
但太阳旋转的蛛网始终第一名。

农田桑梓一会儿绿,一会儿瘦。
多少坚忍就有多少沉默与火焰。

我家那只黄耳,可能落后千年。
就像一个画外镜头扫到的闲笔。

1

前边有探路的人;有主,有仆。
有急事或这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大地敲得生痛。浆果跳崖溅落。
归隐者猜中几分,琴音陡而缓。

由他物变成的兽,善良地出现。
别的原因推倒的峡谷接走他们。

就像诸物凑分子而生出的队伍,
遇见即亲切;没遇见,是恭送。

2

马凑给他们马,村庄凑出人才。
不同地方的棕树凑出一根马鞭。

种地人的理想,送入他们大脑。
途中的石子,报以明灯和坎坷。

猿急虎啸,由最初的恐惧转为
友好相见;原本便是修道好友。

白发颜,又哪里有这么多风霜?
未竟业,没出台前,十分理解。

3

大地透明的崖体,你出了什么?
宇宙妄为的虚空,你出了什么?

或者枯枝、繁花、自在的蝴蝶,
那些参悟者未想到、被忽略的,

声息、声音,余土、残渣,射
线,消失、永逝,你出了什么?

你们编织的这支队伍要去哪里?
你们编织的这支队伍有什么用?

4

是要去镇守边关吗?每年都有
肩负这样使命的人,以此为荣。

王朝可以更替,季节可以代出。
但这样的脚步山岭中不会停歇。

甚至可以编一部得而还的史诗,
但最终必定是一支永远的悲歌。

他们闪击燕然的功夫何其了得,
但此刻谁也不知,他们是什么。

5

原本附近的事物都是通灵之物,
但它们仿佛,忽然固定住自己。

之前我可直接问,之前我喊树、
墓里的人、死去很久的人回来。

问它们复活了多少回,苦难或
灾祸分均匀了没有?邪恶和善,

在做邪恶和善时,有什么体会?
我们看见的是表征吗?不然呢?

6

朝露说它只需贡献一滴水就行,
星芒说它只需贡献一粒光就行。

有的是随意贡献的。贡献之后
他们自由组成,这样省了甄别。

虽然古琴由桐木和蚕丝弦构成。
他说他贡献了一队声音和故事。

即史蒂文斯所说演奏者的手艺
以及手艺中音符的队伍与壮阔。

7

当遇见怀疑者,砍翻还是带上?
是否会遇见赶考书生?带上他?

那样我先祖的一个就可能有福。
就可能我们有福,会记得他们。

但完美错过,走了另一条深谷。
当时的风记得他们像深海的鲸。

忽然闪出数条路线,都是向北。
难道真的边关告急或长安有变?

8

如果有人运筹或盼望这支队伍,
他们就会出现,踏过晚风斜阳。

可不知由谁构成,更不知名字。
可轻易斩断困难和厄运而向北。

在那人凝神之间,哪怕没有人,
也会整队出发。如之前的承诺。

谁人不知这样的调集和部署呢?
你写诗,不是这样调集词语吗?

9

万有、所有,此前变幻其他的,
都出了一丝力气。不朽的也是。

虽然很多人或仙有这样的能力,
也可独自完成或假托其他事物。

但此刻是所有和万有共同完成。
一队人马浩然向北,天明几净。

人心虽然不稳,时代虽然黑暗,
而他们就像一串山果猛然刺出。

10

诗人就像丢失词语,从未用过。
就像没有发现的音步,琴家说。

游走在自然物间的信息,或变
通时,事物间的线,神似量子。

或量子移动时产生的线型密码,
存于大脑与未及,未知未及的。

如果将语言看作退化,如果将
音符看作艺术家和诗人的局限。

11

聚焦古今典籍,人感觉到的玄
组成这队人马,穿过白雾树林。

就像有一件伟大的事去做,若
未成就是有人放弃了想象。虽

能理解但东家犹豫而仇家先行。
但队伍自己刻画了自己的形象。

踏着自然之物的尸体,或借助
自然之物的阳气,壮大了自己。

12

如果诗人创造的宇宙与现有的,
如果琴家的艺术有一丝不合缝。

那可能就是他们。诗人的世界,
琴家脑中的世界诗性音律遍地。

那样一种诗性,就用音律表达。
有无数次,无数个朝代赞美过。

从自然中生发,自自然中启发,
但今天略有不同,那不合缝的。

13

不像是要攻击谁,也不是迁徙。
他们跃马白云,却隐身于事物。

匈奴看见他们就跑了。谁劫波,
实际上那人永远不会遇上劫波。

王朝兴灭,实际上并没有。是
一个自我在玩游戏。那样一种

我们能感受的自我。在他我中。
能感受到的那样一种他中的我。

14

就像衡阳雁声,雁本就贡献了。
就像星芒点点,还得是那星芒。

跟上去,就像被琴甩掉的音符。
想象构建的世界,很自由宽心。

想象的世界,无奈参照现有的;
无穷的脑力深处,似有网状点。

必定和现有的不同。如那深远
必须以寰宇的秘密基地作比方。

比如天堂,谁也没去过,但丁
就只能比作花园及加几位天使。

15

我是说以前的全部,传世佳句。
字典中的休眠者被花李白使用。

词句飞旋,事物暂时不用实相。
像辨认出自己的队伍般向北行。

就像北斗旁的星辰,拱起穹顶。
那样通过虚空的时间如同盐巴。

二十一世纪以前的经验,智者
所点染的精神图景,或者麻线。

16

白起带的队伍,卫青带的队伍
算不算?花木兰带的算定是算。

由黑樾崖岭滚石变为胡边烟尘,
只是丘陵中的那几支难以跟上。

但最聪明的那几颗脑袋有办法
停止或击出更好的节奏,事物

都是舞蹈者。是非对错或成功
并不是唯一追求,但显出本真。

17

若广阔的未知助力,死生之物
就很好笑。本就没有此样循环。

人的附着之物,人难以脱困的,
其他难以两全的,都不是问题。

任何事物都不使用语言,感知;
甚至不用音符或发出声音,感。

世界流淌静谧白乳,近看有黑。
似一种惑的存在,敏感而智通。

18

只要形成过队伍的,不论原因。
因你是孤独的,所以群而聚之。

只要是队伍样式的。啊,哪一样
没有群过?只须队伍样式就跟上。

可能他们都有最深的孤独。花粉,
蜉蝣,人。是否有不孤独的特例?

可能不是去镇边的,是去干别的。
若举例,就要有浪客剑心的描写。

19

我倾向于在那静谧中找出一个词,
或者是一个音符。二者同时也行。

不准确的词,木不能表达为树木。
但中间有一个深色的年龄的圆圈。

似伟大的崛起,也像误会。让词
摸拟自然中的事物,而通灵感应

于自然让事物做不明就里的暗示。
这是我们一切的难题。知而不蹴。

20

如果真的有起始,那么队伍很多。
如果开始不会结束,而队伍更多。

当感知越深,虚空的面积便越大。
当发明时间,自始便没有停止过。

而欲望不是欲望;爱,不再是爱。
不需要这样的词,不需要此价值。

交会,变通,远古抑或未来之境,
二者有相似的面貌。那么此在呢?

21

疑为作用力的另一面,但又不像。
就像《洛神赋图》未画出前的沉默。

有山川地貌之形,也有志怪之骨。
仙子出巡后所留下的《河图洛书》。

有点像张衡《灵宪》中所描绘的。
四海星粒聚首,出地球运行之弧。

张衡还说我所思兮在太山,又在
桂林、汉阳、雁门。这是星粒吗?

就是说事物未开智之前,那里有
最大的智,犹如面乳流淌的幼体。

22

人是格外的例子。可是又处处用
这样的例子。人使用语言而失智。

或者看起来,人进行了语言内部,
但失去了原先事物间的通体明亮。

事物因自保而相互隐藏,而变硬。
甚至相互攻击、杀伐,止于肉身。

时刻都是在用肉体抵抗。但世人
咏叹的,哀伤的又何止是这些呢?

23

进入无法描述的区域,感知黑障。
浩然感知到的队伍又隐身于物内。

事物感知到的,又在事物中消隐。
这一次,不可能是去镇守或救援。

也不是消逝。消逝才是无意义的。
可能是诙谐地掠过,而不是玩味。

是想象的,和事实的部分重合了。
——谁想象,谁就是想象的疯子。

24

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谁的世界
我没有考虑?就像刚才电脑黑屏

丢失的句子,我想不起那些信息。
那几句仿佛直击要害而电脑蒙了。

原以为是丘山、疆土和种族的事,
以为是天地间的正气或人工智能。

现在知道那是无用不存在的队伍,
就像唐吉诃德面对大风车的隐喻。

25

像浮士德博士,像骑着青牛的人。
告诉过你那是什么,但又忘记了。

是彩色的队伍,附近的山色暗黄。
都想凑上去询问,但发现是自己。

最想揭开的谜底,但和手艺的人
如其所是地想到一块儿,却无用。

诗人失败了,我的语言熟练程度,
思考以及抓住读者心的能力不够。

26

算是努力失败后的残章。人——
不能举人;事,也不能论事——

开口即偏离。也不是以单一感知。
感知即局限,思考、嘲讽亦局限。

从个体中来,组成的队伍。或者
是从全部的事物中挑选出的精气。

踢踏一路向北,那是我们追求的。
那时世界为我们做担保。不是吗?

27

而我的思考,现实,历史和一切
都不管用。它们回到过去与将来。

诸物灵动而无定形,更无法定性。
莽莽苍苍或混沌蒙初,不能解释。

更不能请牧斯写出来,因为我并
无真货。都在广阔世界的旷野中。

如果以上能告知那些是,或不是
什么,那是我的福分。嗟呼善哉!

2025.7.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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