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马拖死的，大公是被人用马拖死的。
不知犯了什么事，本可以是不被捕的。
读了很多书，可能是关于红兵与白兵的事。
大人的事就是这样，明明清晰明亮，
于他人却是模糊蒙胧甚至是错误的记忆。
母亲的大公可能是红兵，也可能是白兵。
那年月参加谁的队伍都可能被活捉。
另一个亲戚，被抓后，冬天关在石屋中。
他痛苦地用锅缘，将自己割死了。
根本不知道他参加了什么队伍。
还有在石岭窝被打死的——都是二十几岁
的青年，诸多后辈的公公、大公。
但晚辈回忆时无法得到他们清晰的
身份，无法得到清晰明亮的光景。
我猜他们自己也不懂，高尚与卑鄙。
理想，高尚与卑鄙是什么？
但改不了的是他们是我们的祖先，
细外公用嘭嘭讲起他们时，尤甚。
2025.1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