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知道我要什么,
或者,如果给了有什么用?
又或,谈论这些
有没有占领道德高地的心理?
再或,谁给我们的权力?
所以,我觉得,处理好诗与外界的关联
和关系,才是当务之急。
比如,我两三年不开花的牡丹,
每年只生绿叶,再无蓓蕾;
移栽的前两年,倒也是开了。
现在只剩光杆,不像毛桃、杨梅,
一年虽然只生忍禁的果实,
但那几天总会让人期待。
牡丹不开花还可称为牡丹吗?
我拿它全没有办法,
又不忍丢弃;要想让它
在某一天突然富贵或风生水起
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
改造这儿的气候;更不可能
我有能力改造这世界。
鲁莽地建一个温室棚吗?
我既没有条件,也无这份奉献。
我既不是花匠,也不是花奴。
我还要考虑写诗的问题呢。
诗是至上的权利,也是普世的公德。
我还要考虑自己诗人和父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