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样

他不说，要埋在哪里。
死了就只有我同他做主。
我同他提过，死后埋在哪里，
他左右而言他。
父亲旁边的那片山地，可以
斫掉那些茶树、杉树、野柴树，
那棵大樟树也斫掉。以前
很忌会谈论这些，现在直接问。
那日他站在上面看了看，
父亲的棺材扛上去时。
我的意思是将他们五兄弟葬在一起。
会财的，想办法迁过来，
水家冲的水根叔不一定有办法，
其实他也可以回来，因为
他的父亲，他的根儿
在这里。如果，那样，森森渺渺，
栗叶和花氏的魂魄浮动。
这是件很难成做的事，需要
很大的机缘，因为不睦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