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头一味地杀兔子
整个秋天的草场消隐
或者菜场的人完全消隐
建筑坍塌,毁坏了一座城
勇士其实就是被湮灭者
汽泡从人类脑浆中涌出
汽泡不自己想涌出
推出后不知要去哪里
下面和上面的都不是它想要的
去上面是本能,但没有
想要的形体。看上去
是跟空气混淆,跟空间混淆
没有什么是跟这些混淆的
汽泡仿佛消化了什么而
形成自己,汽泡仿佛溶解了
什么而被当作无用的部分
被排出来。汽泡借用了圆、
㮋圆。从一堆难以辨认的尸体间
升起。草木和动物的,人类的
仿佛重新煮过一次,煮过了金,
煮过了木,煮过了水和土。
汽泡是不需要的,是终究要
散发的。在空中,它不知自己
要做什么,无目的地撞击
当触及一个人的灵魂,章鱼一样
钻入它;当触及外太空发来的密码
它就是一连串密码;当偶遇
如来的一连串法力,它就
跟随这些法力;当瞭望到宇宙的
吸盘,人类知识疆域的吸盘
它也靠附上去,像之前的
鱼膘一样,像之前在人们体内一样
不会遇到东风,也没有西风
不会有太阳的光,不会有射线
这都是之前的事情
不会有语言的磨损,不会有诗的钻研
这是人类最贼的事情
不会有旅行,不会有数学计法
不会有形神,不会有意念
不会有外星人想到的,不会有
眼下的存在;不会有“不会有”
不能昭示,也不能消隐
是的,起初可以,那是因为之前
有存在。有人类理解的存在,爱和正义
还在。这一刻也没有变幻,
没有众多的普罗,没有没有。
就像一个大汽泡,膨大或缩小
在里面或是外面,反正
没有衰败或崛起
没有雄据一方或永世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