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菩萨都很本分，不做自己职责之外的事；
马蒂莲只长在阴暗潮湿的石涧里，
只在开花时模仿邻家女孩的嘴唇。
因了这一大片雨林，愚笨石头上长出青苔、石槲。
因为没有人，所以它们自己生长，
槐树和血藤长出魔鬼的身材。
大家各取所需，当李海明与胡兰生骑车撞上，
擦出伤痕，也像无名一样寂静，
像未知一样周全，这才是他们所需。
看见名木，静静地成长
是最好的；看见已经适应了的低等、潮湿
是最好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各安其所。
这是十甘庵以外的事，肯塘、遶市……
经过三十年的观察，他们已经不适应复杂的人生，
就像他们的菩萨不能管天下所有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