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喝酒，只坐在小酒馆的长凳上
看来这里喝酒的人。
这个每周都要来一次的小酒馆，里面的
每一把椅子我都相当熟悉了。
想看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来这里喝酒。
一会儿进来一个年轻人，孤独、自满，
有如自己；一会儿进来一群人，占领整个大厅。
有一桌是一家三口，有一桌是
中介公司的职业餐；
多数还是嚷嚷着进来的附近的老客，虎腰；
有一桌全是女人，也喝酒；起初，尔雅。
不时有美团外卖的人进来取餐；
不时有人撤，有人进来；餐布已换三次。
服务员大妈爽朗而快活；十点以后
进来的不是诗人就是黑帮，或是妓女。
他们分桌而坐，有各自的高声。但
有时也看见他们拢坐在一起：诗人
谈起了他的黑帮朋友，黑帮谈起了文化，
而妓女有可能将他们融合，最终坐在一起。
这样小酒馆成了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永远有一位穿蓝卡其布的老者陪坐着。
我离开可能又进去了；上厕所呼啦乱射。
我记得我没有喝酒，是这样的后来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