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
山谷里只有他们两个老人。
数十里地只有他们两人老人。
都是他们的老本行,耕地,种菜。
黄昏或者灰烬,事实就是这样。
只有一条黑狗能陪陪他们。
他们孤独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
他们彼此对骂或塞给对方一只薯的时候,
或者山谷中夏天寂静或生起火焰的时候。
没有了牛……没有了老兄弟。
都是上一年留下的种籽,
都是上上一年留下的种籽。认得它们的祖先。
当它们盈盈地笑再也不是为采摘它们。
也种几株牡丹,虽然不是这里的花卉。
无论清晨还是黑夜就坐着让它们发亮。
以前的自己开掘的山井,如果爱着。
以前的好朋友的墓地,还有老爷爷老爷爷的墓地,
没有事就看看他们,顺便插上花朵。
两个人扛着箩筐,芋头或者山药;
或者背着茶篓一前一后,只有隐秘的事物
能看清他们;还有他们手上的茶树枝,能感受到。
一座低矮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儿女征战在外,像古时候那样会回来
或不会回来。在回忆里这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