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那是一个有月亮的夜晚，
一只獐在水井旁享受清辉。
我们怎么也不敢接近，不敢干扰。
入仙的事物总有神秘的宁静。
它似乎刚刚饮过水——这是我们
饮用过的百年的深泉，水草丰美，
这一刻该有一只玉盘，躺在里面。
我感觉它在聆听山野的一切。
同时感觉山野也在聆听它。
生的和死的，坟头上的或者
尚未入睡的，就像我自己，
坐在桌前哗哗地听事物涌向自己。
坟头上的和许多事物共通，古老地。
瞬间调皮地看一根丝茅，宛尔转动。
甜蜜的山谷，仅剩我们发白的樵舍。
月光起初是一根根斜线，下了地
就变成点；进了河，就变成了团。
在什么事物身上就会变成什么。
如果这个人勇敢光荣，那正是
它想塑造的。如果仅仅是小夜曲，
那就是我们刚刚变奏的，还有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