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后,是干净的林木,
我们去那里捡蘑菇;
他们背着铁皮盒子经过,
装的不知是鸡汤还是米饭。
这山的气息,我们几乎,
完全遁着小兽的足迹穿行——
有那么一刻,我们都是革命的小兽,
在櫟木、栗木和柞树中捣腾。
他们在山下取水、炼钢,
就像现在有人在那里挖墓、开棺,
找到了最接近那个时代的人说的话,
那话是我们文明的源头。
他们的绿军装,他们的方脸留海,
我们喜欢干净松林里的花蘑菇;
他们飒爽通过,我们摘些野花。
那话刻在木牍上,也是这么说的。
原来那文明就在我们身旁,
原来那些话就在我们身旁。
那最高的话,对我们已然遵遁的,
对对那些话的概括,说得如此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