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道里四五个艺术青年，
楼道里的灯光暖暖的。
就像当年的我
他们看着什么。
待我有精神，直起腰
看他们一眼 ，他们风一样跑了。
据说他们结成了一个诗社，画画的、写歌的，
就当年我们做的那样。
每每有伶俐的姑娘跟着……
当我看见，我在心里说：
“当年我们也这样。”
他们在那里搞了个天堂画展……
这一点，是不是
比我们更出位？
对面不就是一幢七层的楼吗，何来天堂？
也许他们说的是心里的天堂、画里的天堂，
来的人络绎不绝，衣着古怪；
也许他们说的是天堂的那个天堂，
而我们当时只是对时政不满、对上一代人不满，
他们似乎请来了那个真正的“天堂”，
人如圣子……我看见
他们毕恭毕敬，歌，诗，画，
颜料和笔墨、和字句……
参观者不是感激涕零就是失魂落魄，
就像一个黑洞，吸附了
世上所有的人。
我在自己的楼上，生些炉火……
对别人楼上的事真心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