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各种各样的人生。
他们从容地摘下了他们的世纪。”
“仿佛从天空掘下一小块,
现在又只能这样守望它。”
“这么多毫不相干的朋友,
又并排地活着。”
有好玩的吗?大家严肃中渗出恐慌。
轻快地坐坐吧,这座山像太师椅,
远处有个水塘,还有树影、村庄……
最烦是的又有人上来了:这是个什么鬼?
大家倚着墓碑斜斜张望,看她
会坐到哪一排?哭啼没有意义,
与其说是供奉,不如说是他们将亲友遗弃在山里。
他们早已习惯人神之间的生活,
多少事物来到这里通灵。
长者:你怎么样?我有个老伴。
哇,你们都如此高寿呀!碑石仿佛变成了树桩。
“她叫邬妃,她那么可怜,只活了十八岁。”
只有她的墓碑显得特别孤单,其他人
对中国的历史,多少有些知悉。
算了吧,我们龟缩在这里,关注地下的事物吧。
说罢他们似一排排另有使命的乌龟,转身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