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从哪里
进来一批死鱼,
使得我没法看清它们精致的面目。
比如在画画时,在将它们烹饪端上圆桌时,
没法对它们的眼睛赞美一番。
可以画心也画圆。
或者潜伏进去做那么一条。罢罢,都是死鱼……
在死鱼那里,身贴着身,饱满鼓动着饱满,
或者边缘紧挨着边缘,堆放出一个中心,与重点。
其实同样操劳的
不止他一人。比如那卖菠菜的女人,
常年累月待在那里,她的身体由少女的小鲜肉,
变成了阁楼上无人问津的绫肉的胖。
她卖菠菜时也外带些茴香、八角或者桂皮。
有时候我想做一回茴香,
但不大明白这种豆。没有种过,下酒也很少夹带它们。
做回茴的好处是在这市场上无人认出自己,
而自己却有药性,性甘。还可以回到那青青草地,
和黄药杂种在一起,蝶起蜂来……
还有那些莲藕、小白菜……
都是我偏爱的。还有那牛肉。
今晚下酒的菜够了。只是这牛肉,可怜那兄弟,
想着我们都可能被他人分食,想着我们一起出工干活的日子。
兄弟你好,今晚你变成了我。我会替你多斟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