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极了,在泥地里跋涉。
疲倦拖着我走过
一个又一个沼泽地。
几乎就要倾倒,世界就像无人区。
渺茫的泪光挑着杉刺。
我像一只刺猬一样倒在泥坑里。
没有多久,也许很久。
我看见一只土猪来到我身边,
它拱推或啃食泥土(我也伸舌舔了舔),
它用同伴的眼神温柔地看着我,
仿佛鼓励或同情,
我感觉泥味有点甜。
它的两颗獠牙,
(我想起我在城里的生活)
我的笑声也很丑陋。
我的嘴就像推土机一样拱开什么,
(遇到蚯蚓“嗖”的一声吞掉)
我想我的身体——
多么想“嗖”的一声扑进它。
扑进它。它,我的身体,
瞬间便不见了。
仿佛什么也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