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没有女神,
但我想塑一座放在那里。
小区里到处都是悍妇,
她们将大葱直接从楼顶“框”下来。
小区里没有好学生,但有
在隆冬雨夜哀怜女孩名字的青葱少年。
小区里有高大敞背的父亲,四十岁
就开始性无能脾气亢奋的父亲……
小区里的母亲急风急水,
穿花衣裳,着睡裤买菜和打麻将……
小区里收破烂的人反而是富人,他知道
每一家的风情,每一家的概貌与邻里关系。
小区里的没有艺术家,但有黑道分子,
长驻在这里。小区里没有女神,
但有和女神相似的人
来这里与人接客。在那一刻,是神采风仪的。
小区里没有精神圣地,更无基督,
但我想塑造一个在这里。
有一回我甚至请一群朋友,回到那里,
或者回到和圣人并列的时代,我们共进晚餐。
小区里没有共通的人民,癫狂症患者,
是后来说这话的人;小区里仿佛全是
找到自己角色的演员,是波普艺术的参与者。
有一架深邃的望镜——架在土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