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感受我们时代的热浪。
我在深河里潜泳。
我无法看到这些躁动,就像一对中年人在做爱
而声厮力竭。
我像一条盲眼鱼,在深涧中。
这里没有天敌,只有静谧,谛听……
感受外面的事物或者接受天神的指引,
由此我的身体洁白,犹如一道白色的裂缝……
但是我能听见历史的久远的回声,
在岩层底部,在地狱深处,那细微的,
就像精神深处不能表述的本质——
那决定我们思维和方式的微波。
当有人来探险——或者写诗——用电光照耀我的身体
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写诗而于我可能是灾难。
在我逃逸的那一瞬,我的名声可能见光
但是我可能因此羞愧而死。我的孤独,
就会像鱼干一样被贩卖。实际上,
我多么想静静地在裂缝深处
聆听朋友们在地表夏天一样热火朝天地干着,
帮助他们的帝国,或者为了自己的财力。
那些地表的事物,山上的植物或者地上的死者,
啊,他们的死亡如此肤浅,被我监听;
他们穷其一生领悟到的,溢流下来;
还有一些其他的精华,如下掘的根茎。
如果说上面是轰轰烈烈的世纪,那么,
下面便是所有,全部的历史筛下的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