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这里
有土地神。
我知道他位阶不高却乐于助人。
我知道他会在我们神秘时
出来。一蓬烟，或凭空，
凭空在这一刻是可信的。
他是个老好人，有问必答。
他知之甚多却能力甚小。
他主管着这里，明白着这里，
却不知他如何工作。
我是说，土地公，你是如何
在这里快乐地工作的呢？
当——一只神鹿
转动天珠的眼——映照
数座微雕的城，袁州或南昌。
或整个上个世纪，那里面的交错
和人的思，及转动的诗的神经，
在一片小叶后，你是如何发现的呢？
当林木——像一个国家那样
有深度。传达出去的旨意又被
请回。不论是神还是云翦。
天堂清晰，花园有序而无虫。
上面的雪岭，下边的稻田，
它们除了在生长，还有什么？
也许你什么也不干：不干正事、
不干坏事，无事可做，快快乐乐。
这儿的一切和事儿，任其生长。
就像一个老父亲，呼不来、
喊不去，信其有，念则无，
只有不正儿八经时，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