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阴气很重。
我活着，就是死后的状况。
我行走着，很可能是地下小鬼
行走时的模样。
——那些我们死后的虚构，
组成盛大瑰丽的宗教——
既不能强求毛之不附，
也不猜测人生——完全无关。
我刚刚参观过德隆墓之内部状况，
回到洪州又得知我的老老外公死了。
那些茅草上的生，那些壮烈，
或者那些无关，那些索然……
我每回一次，就有可能被
注一次绿水，或者我活一天，
就可能被注一次毒液——
今天上班开车到司马庙时我还在想：
“如果今天是我晚年的某一天”
那怎么办，这是怎样的状况？
……我以为我在领悟，
为人类伸出一根绿色的小魔棒。
但想不到很快就被染绿，就像儿子玩的游戏：
失血过多的主角将死时全身通绿或者敖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