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部电影，她看小说；
电影中讲到一对中年夫妻男方
怀疑女方有外遇。我也一样。
——我在电脑桌前，她在床头；
电影中的男方在书房，思索：
感觉女方进屋的动作有些夸张。
这些年她也是这样，比之从前的温泥
而热烈，比之今后的不可救赎，
如果，这里有一个点，还身处
其中，你能确定是什么点吗？
我写了些诗篇，有中年的乖戾
与不确定；她似乎也不大在乎
新的感情。有事情，便解决；
而略显激情的是，儿子回家
她那样深情地给他穿衣、理书包。
我在这里不确定，书里的知识
不够用。也不知撑多久，才会好。
她看的是《德班里爱情》，一本
新书，里边讲到一个四十岁的人
爱上一个他同学的女儿，在天桥上
讪笑。女孩机灵地告诉他——
有灰鼠在街上窜过；又走了。
不，没有走，他拿起棍子
追打它；打不着，打到了墙角
和手，因为它只走最小的部分。
打着了，在棍子上面，举起来了；
就在举起的刹那，灰鼠顺势
俯看，在最高的顶点，灰鼠与棍子
分开，它空翻，转体，双目与他
有最短暂的神奇的对视；在对视里
仿佛有神祗，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