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街上只剩我们最后一桌。
原本夸张的动作猛然变得孤单。
我们被一盏奶着黄光的灯笼罩，
最后成仙的人留下眼神便走了。
满是他们的空置，和巢穴。
还有一座大厦，向上长出了根。
被留下并没有停止运转的计算机，
闪烁着数字。可能算出我们的命运。
我们在这里饮酒，无政府主义。
我们中年以后就在这里饮酒……
表达自己的不满，浇灌自己的理想。
对现代科技不屑又心弛向往。
我们：很确定。不会改变。
我们和他们一样，居住在这里。
诗意或单一地。这是我们的思维
和研究共通的地方。我们确定被带上。
我是说如果，他们有什么发现，
有什么真理的旁通，我们会被唤醒。
五四以来，我们一直，我们一直，
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饮酒。包括
饮酒的情和饮酒的道。饮酒的蒙蔽。
灵和肉；圣人与疯子，快意天下。
佯死、思古，会天门口；男儿诗篇！
可是，猛然发现，这一天四下无人。
只剩一座空城。他们登仙或移民外星了。
只留下一座图书馆。只留下一座空城。
还有那些弃用的计数法，天文和艺术。
没有了社会、政治和女人。这已足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