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必要时还是需要飞，
不能让它们拘泥于事物。
比如老了，就要飞升。
比如蓬勃于自己，就要飞起来。
原先那个自己，要挣脱出来。
不见得是死亡了。
通往艺术的路，不仅仅是开裂的词。
就不仅仅是种出稻米或伺候一方了。
让稻米自己飞，听从召唤；
让土地透明起来，御在脚下。
之前钦定的并不是那样。
带着没有翅膀的飞，
带着有理想和没有理想的飞。
亲吻它们的额，拉住它们的长叶，
欣喜于它们的勇气。
故旧呀，我还会回来，
虽然可能枉费一生，
但是啊，我还会回来。
虽然它们可能因此而感激。

202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