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刻，有一年，不，有一个人
一辈子只能听见魔鬼的声音。
那声音像一个王朝的咏叹，
或者那王朝的命数早被他听见。
但是他不能说出，更不敢去说。
因此他的耳边总响起一个长声，
就像幻听。就像幻听中感觉到的
人影、节拍和那个年代的神殿。
幻听中有几个音符？十二个。
十二双翅膀，十二只神鸟所模糊的。
有一刻，我的听觉是觉得有一刻；
有一年，有些人精神紊乱是一年；
而某些人是一辈子有一个声音在耳边，
那声音仿佛是魔鬼的声音，从人身上
转移到魔鬼；魔鬼就像人的播音器。
然而这足以紊乱，使人迷失方向。
使王朝的历史进入迷幻时刻，人的呐喊
和控诉；哪种事物又不呐喊和控诉呢？
仿佛跟随那十二个音符振动——
或者那十二音符足以描述那振动。
——我有一个冤仇，能否帮我报？
——我有一个女儿，她美貌如妍。
——我有毕生的恨，帝王和臣民；
——我是一个复仇之神，这是誓言。
——魔鬼的声音说，对着不同的人。
2024.8.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