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也有热烈发胀的痛,会挣脱出自己;
当其他事物为此困扰,天空中布满思考,
如同树叶的眼睛看见没有一个逃出自我。
因此满是热烈的蓬勃,在自己的范围内。
庄稼在庄稼内兴旺,六畜在六畜中着色。
万有呀,仿佛哀哭地、如其所是地繁茂。
他们自觉无限与丰富,自觉神秘与无穷。
只有菩萨的愤怒,像游蛇,又像避雷塔。
表面上慈悲平静,表面上谨遵,但又有
一颗非我的心。非善、非兼爱、非超渡。
他可在月光朦胧、青岚升腾之时中出来,
这一回并不是去搭救有难之人或是还愿,
他发现自己从灵鹫山回来后精神被束缚,
如同这儿的人们一样,如同其参悟一样。
他们禅修或补学,书中描绘的相与非相,
此相与非相亦并非本有的非相与非非相。
世界并非钦定,并不是到自我中去发现,
或自我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甚至不能。
当看见事物互抵,都想活出自己的圈圆,
即便是丝茅也将自己的根标得如此清晰。
在我家与德叔家房屋之间,有一座隐形
的庙宇;那里的菩萨浑身燥热发胀痛疼,
他们挣脱泥巴和草的肉身,飞向事物的
浑然,布施世界的一体;指出只有自由
才是世界的根本。凡独裁于自己,亦是
纯粹世界的不良示范。纯粹浑然而谓是。
2024.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