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天空的灰纸袋,冲走不坚定事物。
田野上的人抵抗着线条的冲击力——
他看见水蕨的腥红好比蚯蚓的身体,
新筑的田坝被水的圆圈镌刻而后冲走。
暴雨洗劫了万物,以及从前的小溪。
之前的树叶及松土迅速被推举为前军。
想要抓住的,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抓。
……完整被击碎……首领去中心化。
他宁肯自己发生返祖现象,或者
天地早成为他的头发。我的父亲并不离开。
当土地成为透明的虚空,水径直流了进去,
或是他趁机掘开了泥土,水流进更多……
如果天空不是黑而坚硬的,那么如何撕开
灰纸袋?如果土地不是透明而虚空的,那么雨水
为何汩汩而入?我的父亲,他不是害怕暴雨
而是在等待他的自画像扬起坚韧的泥淖。
2024.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