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要写到什么时候
才是诗？
写到诸物苏醒，诸物自便？
这么说，好像假定它们之前
是固定的，
或者不是固定是没有来到诗人笔下，
没有放浪起来。
当事物们，或一叶，
我们只能请一叶或一小段光景做代表，
它思考起来，
我们思考它之思考，
它思考此世间竟如此，
自己被安排做一枚叶来。
叶如此有限，生命之湖被燃烧，
但有时也如一个国家。
叶，枯荣一生，
叶，被他们踩在脚下……
叶之经脉如此细致，如迷宫；
“如此”一词意味着使用过了，
有相像意味。
被人随撑在手上，引人思考，
随着散步的节拍。
随意丢弃也不要紧，
大山的事物立即被触发，
盎然起来，荣耀起来。
丢弃意味着立即生出根，
苞子迅速从眼睛中钻出。
箸一物而名动。
也就是这一段时光，叶思考而人
联动的时刻，
或人渡步时想到世之伦理，
国之脉，想到古代中国，
又如今自然主义的情状下，
叶只是摧折之物；
大脑里的诸物随之苏醒，
苏醒如光芒，诸物自便。
诗之宏阔或涓流，全凭己欲，
全凭思考的力量，
或二者兼任凤雕更细的部分皆可。
2024.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