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照片有遗像的苍白，我不想成为预言家。
但实际上她是个娇小的人，两眼空茫。
似乎有诸多流溢，有双窠徒留肉体的遗缺。
不好说是对生活的装腔作势，或是对诗歌的装腔作势。
我希望她是正确的，我不是一个预言家。
我想她是正确的，无论对诗，还是对语言。
无论复杂环境下的细微情感，还是自喻背景下的女主角。
那些呻吟的痛疼，尖锐，不论现实的还是玻璃的。
那些从他人的语言中借来的劲力，或者劲力
自动接入她的胳膊和双腿的这一现实——
但她看起来是苍白的，她的脸，尤其是拍照时。
或者需要某种定格她的魂仿佛被过早吹走一般。
我希望她是正确的，我是错误的。如果她的身体尚能支撑，
她的梦想和能力尚能保证她不成为一张苍白的照片。
如果仅观照片，仿佛失了魂一般。
2024.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