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纯净的叙事早已消灭，我们所面对的或接受教育下的叙事恰恰是最残暴、最丑恶叙事下的美学。
——题记
告诉你，最伟大、纯净的心灵，都潜藏于
城市的肮脏、魅惑与欲望当中；
如果从没有与堕落、腐朽和颓废混在一起，
没有比较，又咋知道谁更伟大，谁更纯净？
腐朽、堕落、肮脏，它们早修炼成仙。
它们最喜欢的是人的聪明和肉体；
如果这个人既聪明又美貌，
既俊美又潇洒，那么它们还会完善他们的肉体。
于是，人的肉体进入城市之后，由纯净
变得堕落。他们的心灵像无头神蜷缩着，
隐藏着。或许还要继续隐藏千年。
我知道的是全部人的心灵，隐匿在城市中。
他们在城市边缘或中心——估且守德的人、
纯真的人，在边缘；这些人痛恨又诅咒
那些深陷于城市中央的人，
他们侈糜、鲜丽的生活刺痛了他们。
然而，这些人并不舍得离开。他们遥望
又友好地劝慰。还奢望有好一点的生活。
我们大概都是这样的人吧，一边诅咒
又一边劝慰。就像有一个魅影在身边。
每当夜深人静，在教堂边，在酒楼上，
就有一个魅影出现在心里，像吸血鬼。
那些失魂落魄的人，那些有着悲惨命运的人，
或者在二者均是的人，最可能被吸过去。
城市中心有腐朽、堕落、肮脏三神，
它们最擅长魅惑人的心智，使人丧失理智；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种彻底的剖析，
又怎么能看清人类真正的面目？因此
但凡人都要去那里试一回。以堕落
找回人的纯净。人的身体和灵魂的
每一个角落都要检验一下，不然哪是极限？
不然哪里知道伟大、纯净的心灵藏在腐朽中？
如今人的艺术，以挖掘人的人性之恶为乐。
都假扮公正、正义、高尚，实际上他们
仍在城中。他们贪婪地享受了这一切，
却宣扬高贵、高尚，这可称之为伪善。
啊，伪善也是人的本性。而居于城市边缘的人
如果谨遵教诲仅仅观看，可称得上是纯真的人。
但也正如但丁所说，他们实际上是一群感性的人，
要让他们学会理性，就得从爱的最后一行读起。
我的基本判断是，爱除了肉体、灵魂和精神
一无所有。爱是伟大诗篇所需要照应到的。
灵魂可以高贵，也可以堕落，或二者相结合；
至于肉体，大伙更有体会，比我更有感受。
因此回旋于城市中心的人，不要可怕你们的生活。
你可能才是替我们找到伟大、纯净心灵的人，
听了太多道德文章，太多真理，结果完全落空。
人不可能天生就伟大又纯净，纯真可以。
那么，你们继续，啤酒淋到裂开的裤腿上，
折磨自己的肉体，让灵魂出窍，让堕落清空；
让魅影眷顾每一个人，如果的确跃跃欲试。
这才是当前找到最伟大、纯净心灵的方法。
2023.12.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