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水田里，可能在林木边，
我看不清自己，不晓得穿了什么。
可能在上易家冲的水田里，可能在社树下的林木边。
水田并不欢迎，怕我挖出里面的泥；
林木并不欢迎，怕我将没有枯死的枝条砍下。
与其说我喜欢水葫芦，不如说我喜欢泥；
可以看见当初插秧时的小失误，禾苗分蘖
占到中间来了。可以看见枯枝像死凤凰一样，
不是枯枝也先砍一刀，充当过几天的枯枝。
在树上找枯枝，如同找一节节枯去的日子。
倘若有灵，青山下的墈，记得我的影子；
倘若有灵，黑夜里的黑，能浮现我的眼睛；
那时不知我的祖辈也是这样，不知我
祖辈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在这个山坳里，
在那个山坳里，衣衫褴褛，可以忽视。
2023.10.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