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出现在族谱中,
但没人知道他曾存活过。
理论上,耕种过这儿的地,经受过这儿的苦难,或许
也曾尝试进入事物,与这儿的事物交朋友。
但后来是怎么分开的?
这是关键,也关系到我。
沿着蜿蜒的山谷爬升,茂密的
竹林,如船底的水草。
我和我的家族就在这里。
两边红、白,长成参天大树的杜鹃,云朵一般。
一条消失的小径又出现了,
当我在族谱中翻到他的名字。
没有他的传说,没有他的星光,
就像没有他的苦痛与憎恨。
甚至不能想象诗歌一样想象他。
唯一的真实是,也葬在对门的船形山上。
被一些泥土深情地压住,
被一些芦萁深情、不能呼吸地按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