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只有将事物置于十甘庵
才认识。
才热络起来，才无话不谈，才彼此变身。
比如石头，只可能是青石，只可能做墓门。
比如但丁，
他最早发现我们在村庄中因为集居而变坏，
使得我们的生存变为一场战争。
比如老庄，使得我们更注重坡上冲下来的山水
是不是流进田里。谁家的田里也很重要。
我们不会注意山水流动的自身规律，
或自我的心境
是否像它一样柔软、淡泊、清明。
木，不会想到它的结构。
不会想到金。
泥田，一辈子压迫下来的劳作。
动物与人的互动，显得稀少。
看不见色彩，头脑中没有四季。
花鸟虫鱼，都不易得。
哪怕年过半百，还像二十几岁。
是眼前的事物，对应我。
是先想到事物，再去找词。
再发现风物，此处之风物
何如？
先有词语，再有语言。
当我自以为这里是我的语言，我才敢
推广而去。
然后发现万物的内在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