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羊肠小道上的墈,
没有重点,没有主题,
只有诸草与百藓。
只有厥类、丝茅、石姜、石兰、麦冬和酢浆草,
它们一株或一组地附着在负角度的石墈上。
傲然独立或开着管状的小黄花。
灌木的幼体都很少。
它们虽然矮小,却有无限的丰富性。
拨开也是一家大小。
巢厥大羽藓下一抓就是一大把生命的幼体,
虫子、孢子,蓬松即生命。
或许它们也可启用大数据,测绘基因。
往深里看,它们亦是
奥妙无穷的星云。
往浅里看,它们实际上是同一事物。
——即使是一粒土,也可能是一个人,
一个他物,也可能是你;
你可以是我,是任何一物。
这之前由爱才能达成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