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是一群大象，一群豹子。
他们就这么好看，就这么敏捷。
他们是为本世纪寻出路的人，
就像上世纪带大家觉醒的那群人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
有我儿子。
他们像在某座森林中穿行了许久，
兽的身份，变换了多次。
虎呀，狮呀，龙呀……
都是他们的化身。他们有时还是“青年”一词的
原始躯壳。像蝉，先褪掉一部分；
像“青年”一词的广场意义；
那么多健壮的身体冲上去，
即使是打仗，也难以架住。
他们长得清新又俊美，
优雅又风流，谦仁又君子；
几乎可以这么说。
他们学习了这么多，知识几乎往外滴。
“南国有嘉木兮”，梁公说是，
昨日中国，毛兄则说是未来。
我说是文化中、词语逻辑上的。
青年之荷，不用反思；青年之说，
犹见当世孔子，未来的子舆。
我看见他们，再不可能混沌于
前朝的黑暗；他们在天上。
他们开拓新世界于我们忘却的
创造中。使我们作为老年人
回到往昔的荣光。如果他们
的确是这么想，这样创设的——
今日，在不同父母的护送下，
他们又去做一次虚空的征战。
真理与谬误，民主与科学的
全国最大的一次坐而论道。
还会看见他们分散在
众神的仰望中，人子的期盼中。
也就是说，一百多年来
我们青年的使命和本色，未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