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举着一张史前时期的侧脸,
或者这里还保留半部史前之湖,就飞来了。
现代人类,推着斗车,狂洒玉米,
那只是漫长层崖压痕中细小的丝线。
就像五花肉,湿地上的泥淖。
你会问,它们为什么不融于湖水?
因为已经消失了许多它们是来不及消逝的。
泥淖不能简化于消逝,还可以
托着我们风帆般的脚蹼从液体的空间过渡而来。
当我们蹒跚地,孩子般在玉米粒间跳跃,
感觉人类利用了我们的憨态和纯粹,
甚至利用了玉米的纯粹——
不晓得玉米粒是如何生长的,为何要生?
人类惊叹于我们的翅膀,一生都在梦想。
空间就像滑道,消失的自己寻找前面的自己。
风像崩下来的雪,风是雪吗?
所视皆为纯粹。人算得上是一点点灰。
但是我知道,他们也在追求纯粹——
他们一直以我们做比,以万物做比,
在智慧的思想者和诗人那里尤其如此。
2025.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