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清她说的话

听不清她说的话，
感觉她在斥责路边的桂树。
一段废旧的铁轨被她的言语轰得铛铛作响。
空气像破布那么响。
走几步就那样，我以为我喝得够多。
定睛一看——清雅，大方，
流海整齐地挂向耳边。
我是喝得过多才找到这条大街的。
五月的晌午，街上没几个行人。
但前面的一个不断地斥责什么，美丽的花园，路边的树……
（柳叶显然已受到伤害）
又斥责湖水（言语似水漂），
有时也打击一下湖滨路的小情调，走一小段，
她就这样——她扭过头去，
她也没有伤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