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雨水，我必须将这些石
砌起来。找它们的契合点，
也就是让凹槽与棱角相嵌，
有经验的人
能砌出一条条石脉。
好似人的血管，也像弯曲的闪电。
我只能笨拙地
将它们邀在一起。也就是说，
我只有这么多词，
能让它们友好且齐心协力
抵御洪水已是最大的能力。
这都是些十甘庵的原石，青石，
有些是先前（祖先）留下的
石头的元老
是有记忆的，大的呼唤小的，
强弱相辅；在底部
留好出水孔，在恰当的地方
呼出气。但我的墈，这砌法
没法同祖先砌的相比。老屋场上
十余米高、八百年的纯石大墈
是怎样砌上来的？他们自豪地
将房子建大墈上，或者
他们砌一条大墈来建房子。
那样的工艺和险要
我永远学不会。更
不能体会这门手艺的高深与艰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