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我们出生?且付出艰苦的劳力。
活得如此短暂,依附于自然中的食物。
曾想昌盛,事实却似遗忘于土的红薯。
每当思哀至此,就想到琴弦上的呜咽。
嘭,呜咽,就像山岭上的丧歌,这从
人骨中抽出的筋,盲目生活取出的痛;
每拉一下,山谷便颤栗,听的人便哭。
每拉一小段,鬼魂和山河便抗不住了。
最先几声是黑暗深重若棺材底的琴音,
然后是各事物一生的幽怨苦楚被集中。
就像走不回去的黄昏路,攀不上的崖;
就像折翼的小鸟,就像瘸了腿的昆虫。
需要一段黄土路请你来走。需要请你
将一层黄土锯掉,连同丝茅的身和根。
需要一段放弃的生命,转而又想赎回。
但是谁会答应谁又会在弦上共同呜咽?
2023.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