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挖沙粒中的闪电和细根，
沙粒像雾一样在土壤中发光。
就是铲掉实物，留下空间。
年少时想，这么致密的事，
泥土之外，与泥土之内，
这不就是诗歌所需要的吗？
当锄头掘下去，我看了看，
想看清丝茅下的枯油茶树叶，
以及没有烂掉的黑柘树枝。
每年都这样，将山扒去一层。
长得更为茂盛的地方挖得更深。
有时会挖到獾猪洞，挖到土佝虫，
年少时想，这样是否会将山扒矮吗？
那些已经是空间的地方的过往呢？
此时脚下多出来的一寸天空
将来可能是云栖之地？
不论是什么，是否有意义。
若真有意义也可保留，如树苗。
适合挖的就挖，适合铲的就铲。
农之闲暇，那仿佛是一项必须劳动。
2024.5.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