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到底有些什么？
你岩浆般诗句为何吟颂这么多？
粘稠，缓慢流动寻找河床。
就像玻璃彩瓶的工艺，
多变直觉的语言所提出的。
感觉那是极穷之境，物象、
星光，相互错置而散发流光。
可能是你思考的全部图景，
事物，语言和真理于熔炉中，
未获成品前而被倒取一些。
布拉格风光的建筑美？
抑或在魏玛田野上的韵律，
那种诗句触及的事物的诗性，
不论孤独或是一位女士，
诗句暗合前人的思索之美。
有时我翻滚，像水獭那样。
搅破杜依诺湖面上的玻璃。
因为孤独的芳香像泥土一样
吸引我。我发现你在思考人
之存在，而不把我带上。
不准确、非现实，有时
也是艺术家需要呈现的吗？
在你与罗丹、瓦雷里交往时，
尤其是罗丹的雕塑，其韵律
是否就是诗的不准确？
你热衷于古罗马以前人的思索，
是如何追踪他们的墨线的呢？
我也喜欢这样的线团——
如果直接转送给我，多好——
就不用我费功夫，在这里找寻。
还有什么，不在经验中？
遗失的文明，野性的未来？
或是那个被称为词语的艺术？
但凡发生过的，都是真理；
哪怕恶，波德莱尔最有体会。
你更愿意将其看作熔炉或混合。
未知，含混，不确定也在其列。
古典时期人们对世界的认知
需要确定，所概括出的真，
或善，或美，实际上是一种纯粹。
那是对但丁手艺的继承吗？
因为当你讨论何为真时，
何为善时，何为美时——
我看见你使用了古希腊的手法，
亚当或是亚里斯多德的语调。
生命或现实，在于认知。
词语中的世界有时更真实。
而人的经验是选择的结果——
在你这里，是岩浆流出来
寻找自己的河床并涌向读者。
2025.5.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