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行上升至东边悬崖的柏树下,
看林木静静映入水中——
鳙鱼争扎着,呼吸新鲜的空气。
(诗仿佛要自此展开)
自家的房子神庙般陷入黑暗。
没多久就看见
母亲可爱地回家,老而娇小,
与人高声谈论或争论着。
还有熟人幽冥地收工,看不大清晰。
我害怕他们发现我却并没有。
我有一双拍照的眼睛
像框般对准他们,
那样一种方形像框。
或者说即便自知,那也是
消失的不能记录他们生活的遗忘。
夜深了。还有事物在回家。
有的举动强光手电筒,
乱射一一当他们
漏过我,我感到非常地幸运。
有小神感应到了我,但假装不知。
一队幽冥之物,踩着青光、
扛着物什;
一条青龙被什么架住。
我生怕它们去我家,
我看见少年柏树、荷树也这样过去。
排着小队,泛着幽光。
仿佛白天的事物
都要自这儿通过一遍。
它们什么时候变得
如此神奇,需要夜晚来整理。
2025.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