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茅的斜坡上，冬茅和坟的荆蓬中
凋零的白茶花瓣交还赢来的空间。
苦槠与茂盛的植被合成的西兰花
教唆奔腾的崖石㖭呧生命的光阴。
生存与毁灭，不需要固定在谁身上。
反而像不会终落，被传递的玉玺。
神秘来自腐朽，来自事物的阴影。
如果枯枝、胶鞋、蹄印也是阴影。
浆果犹如时间的小镜，可照见以往。
没有一种动物包括人可全域通过。
就像词语的最早参照物以及译文，
热烈得不可举例，若举便会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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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枝上的黑蚁预示生命旺盛而繁忙。
其布局与行进方式划破我的认知。
走几步便要停下来感知，以触须。
完全是领衔者，或思考者的形象。
已经分不清哪里是树能、树养的墓。
没有留下墓碑，知晓的人已死去。
我想象那几十年，他们告知后人
的样子——如今我们再没法传授。
青蛇，有时是眼镜王蛇在墓间游动。
感觉它们知晓许多，自信而神秘；
是另一种知晓。它们得来的世界，
称不上是四野荒凉或笨拙的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