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花蛇像两条大花袄
缠着我睡了一晌午。
没有人做梦,也没有人得道。
(坡上的葵花籽,
已嗅到浆液成熟的风暴)
花蛇像往常一样,
缠了后离开。(似两位熟人
恋恋不舍?)它知道,
我这一会不会跟它论道,
一旁的松树也没来得及化成人。
附近的小庙,似有人留宿。
(难道那泥菩萨现转身为人?)
远处的小镇,智慧星星点点。
(难道他们一律清正廉雅?)
牡丹倒是牡丹了(蝴蝶入梦)。
转眼,一头深色的豹子
对我又搂又抱。(大约三个阳生
未相见?)豹子上的花纹,
有些我认识,
有些三生后才能相见。
我盖着一件大花袄,
一直没有醒,稀里糊涂。
清雅小舍不知多久
没人来。亦无飞鸿。
就以为有人要与己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