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生活的教育

我觉得
他以前是个罗汉。
一个用鼻音
去醒路人的人。
现在在书库里打包。

看他打包的动作，
不知是什么，使他柔顺起来。
每次都日以继夜，
每月一百万本书。

不知
是一个丈夫的劳役，
还是女儿的心肝情愿？
我猜是娇嫩的女儿，
或玲珑可人的妻子。

前几年，还风光着，
后来便抵不住了。
脾气也藏了起来。
继而什么都软下来。

钳子的般手指轻易
绷断绳子。
阴差阳错在此上班，
满身的力气，
不会在活儿中散尽。